21-10-25-34岁,无胆人生伊始
前言
06年离开老家,前往成都上大学时,以为那里会成为自己人生的第二个故乡。没曾想,十多年后的19年,我又返回了老家,返回了真正的故乡。不过,即便在成都那么多年,也基本形单影只,很多美好的回忆也没怎么依附于成都那片土地,因而对成都没有什么眷恋之情,离开就离开了吧。只是,一个人返回老家……人生不免留下了巨大的残缺……
2年多过去了,残缺仍在,家里也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所以心里常常蒙上一层阴影。但,毕竟再也不用面对来自职场的摧残,不用担心同事的背刺,不用再受社交场的困扰,而且我也有活可干,并不是无所事事,心想自己的状态也还可以吧。结果,真是没想到,今年去医院的次数和得过的大小毛病,都超出了在成都那么多年的总和……就2年多的时间,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是因为换了环境?家里临街,太吵、灰大?和家人生活不自在?年龄到了?运动少了?还是那什么……
总之,各方面的原因都想过了,我觉得都有,使得我在20年12月突然出现了胃痛的症状。最严重的一次是出现刺痛,当时半夜把我痛醒了,赶紧吃了点胃药。因为我在网上查了下我的症状,与慢性胃炎吻合,所以自己买了些药来吃,加上忌口,1个多月后就没痛了。可是,后面就是漫长的反复过程,差不多1个月多一点就会连续几天疼痛,痛过后又变正常人。直到今年9月,在吃了半个月中药也毫无疗效后,我便上医院挂号去了。
各种胸片、彩超、心电图、胃镜检查下来,胃确实有点问题,就是非糜烂性慢性胃炎,问题不大,医生也只给开了一周的药。可为什么反复这么久呢,我忌口很好的,后来也是早睡早起的……因为上帝为我开启了买一赠一模式,附送了我一颗胆结石,2cm。当时,彩超医生还问我:“你知不知道你有颗胆结石啊?”“不知道,很大吗?”“不大也不小了,2公分。”
出了彩超室,我立马就打开手机开始搜索,“胆结石怎么办”“能排出来吗”“手术要多少钱”……晚上回家后也是在网上,特别是知乎翻阅了很多病友的回答,几乎都被我翻完了,给出的答案基本都是——切除胆囊。那一晚,我非常非常的失落,也很害怕自己以后的人生。倒不是多怕手术本身,而是切除胆囊的后遗症。我知道自己这人活了半辈子了,都没什么好运气,加上这2年多出现了很多病,仿佛上帝要特别关照我似的,所以很忐忑,即便此时此刻也很难释然。
后来,胆囊的位置也开始出现疼痛了,但是间歇性的,而且能够忍住。所以,与其在胆绞痛发作时紧急送往医院,不如趁现在没发炎,身体状况还行的时候手术吧,那样出院也早一点。于是,我决定把这事正式提上日程,早死早超生吧。其实,本来可以提前2周的,因为有个单子处于谈的过程中,我在想能不能接单完毕后再去医院。结果,甲方被自己的客户放了鸽子,自然也把我给坑了,所以推迟到上上周才去医院。
住院
因为我喜欢事前做足功课,所以医生的答案我基本心里都有底。医生也爽快,看到报告,听到我有手术指征后,没说什么就安排住院手术。上上周三下午去的,算上查核酸和做检查的时间,周五可能来不及手术,那么周末就浪费了。所以,上周一我才去办理的住院。
我不知道拿着住院证明做核酸是免费的,所以我还单车多跑了一趟。周一去住院处办理手续的时候,医院的引导也挺让人困惑的。大牌子上写着“入住院xxxx”,下面4个窗口各自又贴了张A4纸,分别是“入院”“报账”。看到报账二字的时候我就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平常医疗支出方面最关心的是“报销”,报账是干嘛的?也没有设置导医台那种咨询台。总之,这个地方让很多患者排错了队,而且因为大多都不清楚报销流程导致每个人办理时间很长,所以浪费了大把时间。
一番等待,住院手续办理好后就去住院部肝胆科护士站登记,分配病房。因为周一人很多,没有分配到病房,只有过道病床,说手术后会进病房,因为需要进行吸氧和测血压等。然后,做了血压、抽血、胸片、心电图等检查后,我就在医生的同意下回家了,说第二天早上空腹来,准备手术。当天晚上也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让早上7点就到医院,做好准备。
手术
我爸陪着我7点就到了医院,结果值班护士都还睡觉呢,一个医生也没有,我们就坐着等了几分钟。护士醒后,不确定我什么时候手术,先把病号服发我,让我保留内裤,然后穿上病号服等着。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幸好我还不觉得多饿,倒是我爸有点焦急,担心我饿得难受。
大概十二点多,手术室的工作人员下来叫我上去。到手术室大门口后,发现门外的等候区可能就和一个大点的厨房差不多大,显得很拥挤。工作人员打开手术室大门,让我换上拖鞋,脱下外衣和眼镜交给了我爸,接着便留我独自一人在手术室内的大厅等候。
大厅里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取下眼镜后又是一片朦胧,只能看到左边有个通道,里面传出闲谈甚至三两笑声,右边又是一个大门,不时轰隆隆地打开关闭,紫色蓝色绿色的人出出进进。此时,突然觉得好孤单、害怕……
过了几分钟,出来一个医生打开最外面的大门,问某位病人的家属关于病人服药的名称,因为病人不知道。结果家属也不知道,这就让医生为难了,贸然手术的话风险就大大提高了。也不知道后来他们解决没有,因为很快我的医生就出来领我进去了。进去后发现是一条走廊,两边是各个手术室,似乎都开着门,不知道是不是处于休息期间,毕竟电视上做手术时都关着门呢。
到达一个空手术室后,医生让我躺在手术床上,左右手水平放置,就像十字架一样。她先在我左手背扎留置针,卧槽……真痛!以为手术前最大的难关到此结束了,结果没过两秒就听到她说好像堵了,然后开始扎我右手。这次她换了个位置,在前臂远心端1/3处的一侧扎针,卧槽……太痛了!比刚才的左手和无痛胃镜痛很多很多!医生说手术时的留置针是最粗还是最长的,所以要痛一些。我一直以为扎针就是刺破皮肤的瞬间痛一下,结果是持续的约两三秒钟,真的是牙关紧咬。
因为就她一个医生在手术室忙活,我就问她是你一个人给我手术吗?她说她是麻醉师,手术是另外一个主刀+助手。后来她把一个氧气罩放在我鼻子上方,没过几秒就晕过去了……另外,上手术台时就为我盖上了一床薄被似的东西,让我将裤子连同内裤脱到膝盖位置,或许是为因意外情况转开腹时留下手术空间吧。
术后
整个住院期间最痛苦的阶段来了,当时心里想:如果我老年生活经常都是这样的生活质量,那我干脆安乐死好了。
当我醒来时,听到有人说话,我便抬头一看,然后立马就听到有人说:“快躺下,你刚做完手术。”这时,我才意识到腹部的疼痛,我问医生怎么用了止痛泵还这么痛啊,她说毕竟是手术嘛。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用没用,一个是没有对比,二个是我后来身上绑了很多管子,我一直躺着又很痛,根本没空关心哪个是止痛泵。另外,醒来后,我自己穿上了裤子。
躺下又休息了一会,耳边唯一的声音就是那两个年轻女医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医生)你一句我一句的家常闲聊。看网上很多人说有一个醒麻药的过程,要强撑自己醒着,可是医生并没有这样告诉我,而且腹部的疼痛也让我完全睡不着啊。不知又过了多久,有人来送我回病房了。到达病房后,需要将我从手术床上移动到病床上。我爸生怕把我弄疼了,又不知道怎么移动我,只听到旁边人说“把他脚放过去,让后让他屁股慢慢移过去”。稍微有些疼痛,不过还是顺利移动到病床上了。此时,好像是4点过,也就是在手术室待了3个多小时。
在病床上,我开始吸氧、量血压、监测心跳、输液,身上好多管子。不管是翻身还是坐起,总会有管子要么被压在屁股下,要么在手臂上绕几圈,要么又缠在脖子脑袋上,加上身上又很痛,搞得我特别烦躁,总想扯掉它们。
手术后当天和第二天是最痛苦的,整个过程我出现了以下疼痛和症状:
- 气顶痛(肚脐以下的小腹被气顶得非常痛,感觉要顶破了似的)
- 反胃(最难受的症状,唯一一种会让我忍不住而持续呻吟的症状,就这个让我生不如死)
- 饿得超级难受(接近40个小时滴水未进)
- 伤口痛(这个完全可以忍受,只是翻身或咳嗽时较为疼痛)
- 肩痛颈痛(应该是躺太久,而且没怎么翻身导致的,也是挺痛的)
- 扁桃体严重发炎(这一点下面我会细说,又痛又难受)
- 胀痛(胃肠蠕动很慢,喝点水都胀痛,忍得住但还是很痛的)
- 头晕(或许是睡得天昏地暗,又不停被吵醒所致)
- 输液管堵住(此时好像需要冲管,那一瞬间,超痛!!唯一一种让我忍不住大叫的痛,痛过2次。)
由于长时间平躺容易导致一些问题,所以护士让病人要不时翻身。可是翻身时不光伤口很疼,最重要的是小腹的气顶痛会明显加剧,左侧躺时右下腹痛,反之则是左下腹,只有平躺时会好受一点,因为分摊到两边去了。而且不知道是否是某种液体的缘故,导致我不停反胃,这两种症状加在一起真的让我感觉要死了。所以不知道是手术当晚还是第二天晚上,我实在受不了了,让护士去找值班医生。值班医生好像只是电话通知护士,给我打一剂止痛针,其他症状继续观察。也不知道是身体适应了还是止痛针起作用了,总之反胃的症状减轻了一些,让我多少能够睡一小会。
因为接近40个小时滴水未进,又吸着氧,鼻腔一直在氧气的冲刷下,喉咙异常干燥疼痛,我知道扁桃体又发炎了(其实好像是手术时插管所导致的)。只是有点奇怪的是,吞口水的时候总感觉在鼻腔末端连接喉咙的地方,会有一点点粘液总是无法吞咽下去,也无法吸到口腔中,就稳稳当当地卡在那里。而且,不光在吞口水时造成异物感,在呼气的时候似乎那薄薄一层粘液又被气流冲击展开而阻挡鼻腔造成呼气不畅。
于是,我忍着巨疼,尽量试着将那异物吸入口腔,然后吐出去。因为还有其他疼痛,所以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一会疼醒,一会被吵醒,这种尝试在大概几个小时后出现了变化。我以为是将那异物吸了出来,结果却吓我一大跳!因为异物不可能吐出来,我只感觉到像是舌根的某个小东西超出了它原本所该待的位置,被我强行吸到了口腔中!那不是什么异物,而是一坨肉!
当时,我就感觉不太妙,会不会把自己口腔给整残了,又得进行什么修补手术的,一直都很忐忑。虽然那坨肉还能回归原位,但自从被我强行吸到口腔中,它就很容易再次进入口腔,甚至感觉似乎牙齿都可以咬住它,要是要坏了可怎么办?!
后来在可以下床自行上厕所后,我才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不仅仅是扁桃体发炎,连中间那个小舌头(悬雍垂)都变得异常肿大,当时我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是这小家伙让我痛苦并心惊胆战了好久。
我本来以为还能让我爸举着输液瓶,我自己到厕所解决,结果因为还有血压、心电等设备,所以只能用尿壶解决。不过本身疼痛+反胃,让我就像一滩烂泥一样,也不可能自行解决,全靠我爸扶着我,站在床边解决。一直到第二天撤走了吸氧、心电、血压设备后,我才能慢慢走到厕所去。
大概是手术后的第三天,各方面的症状都减轻了一些。原以为能比较舒服地开始恢复了,结果一个儿外科的2岁小病人住进了我们的病房。不仅休息不好,关键的是此时我出现了一种只要醒来就会立马反胃几秒钟的症状。我很希望我能一直睡着,但小宝宝的哭闹不停吵醒我,我就不停反胃。我也希望我能一直清醒,这样反胃的感觉会很快消失,可是前两天一直休息不好,所以脑子撑不住,总想逮住一切机会立刻入睡,然后没过一会又被吵醒……
排气后可以进食了,但只要吃一点就胀痛,喝水也是,这个也只能等肠胃慢慢恢复了。每天吃4~5次,每次的饭量大概就1小碗不到。前两天基本都是稀饭,后来加了一些饺子、面包、青菜。总之内脏、胆固醇、脂肪等东西,以后都要少吃了,否则拉肚子不说,还会引起各种问题。
手术后的各种并发症因人而异,像我旁边的老大爷,就不觉得伤口有多疼,说话也挺大声,但同样有反胃的症状,手因为输液肿得像馒头,而且他插了好几天的引流管。只能祈祷医生技术好,护士技术好,自己身体尽快适应,少受那么多活罪。
病房见闻
我所在的病房总共有3张病床,其中2张病床上躺着我和一位老大爷。另外一张原本是空着的,不过1天后就来了一位做疝气的小宝宝。还有一位太婆,虽然不在同一个病房,但因为最初在过道时有碰面,聊了几句,发现都是做胆囊切除手术的,所以术后也偶有来往。
先说那位老大爷吧。老大爷70了,但是声如洪钟,面色红润,不是看见他躺在病床上,很难想象他生病了。老大爷虽然和我同一天手术,但因为还有一些基础疾病,所以术前已经住院快一周了。照顾大爷的是他的老婆,看起来应该50来岁。他老婆说话有个特点,就是喜欢加个“球”字,比如“烦球人”“恼球火”“讨球厌”,很有方言特色。
有时候能够听到大爷因觉得被照顾不周,但他老婆也因觉得大爷要求多不听话,而互相抱怨互相言语攻击。虽然最终是不离不弃地照顾着,但在我这个外人看来,我不喜欢这样的相处。因为术后病人是很虚弱的,家人应先见性地主动出击满足病人的需求,尽可能无微不至地呵护病人。病人本身难受,可以有一定的抱怨,家人也不用放在心上,但病人也不能得寸进尺,毕竟陪护的家人也是非常辛苦的,而且疫情期间只能单人陪护,付出更见一斑。
也许是我太理想化了,总觉得两个人既然决定了要在一段感情里相处,那就是要互相信任互相体贴共进共退,而不是需要了就一把拉过来,不需要了就一把推开。就算名义上的关系还在那,但受伤留下的痕迹是抹不掉的。真正的爱,不应受什么结婚或离婚这些条条框框的束缚。当然,现实中有些事情必须要有某些名义才能进行下去,这个就不多说了。
再来讲讲那位太婆吧。太婆60多了,术前也是入院有几天了,看面相就比较憔悴,据说患胆结石已经10多年了,一直没治疗。后来手术取出来的石头很大,而且还有很多泥沙状结石,这个算比较严重的,不割只会愈发危险。
陪护太婆的是她的老伴,看起来也是一位近70的大爷,听说是太婆的第三位老伴了。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能看到大爷搀扶着太婆慢慢走,很恩爱的样子,但仍然时不时就是你一言我一句的来回交锋。有几次,他们让我帮忙用他们的老年手机拨电话时,我都能听到他们还在那里拌嘴。难道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感情真的就越来越淡了吗?淡到只能靠互相扎伤对方的心来表达自己的存在感了吗?真的就只是互相成为对方的免费保姆了吗?
接下来讲讲那位2岁的小宝宝一家吧。好像小孩的陪护允许2个人,所以第一陪护是小孩的妈妈,第二陪护是小孩的婆婆。不过小孩的姑妈也来了,就算被医生说最多只能有2名陪护,而且必须要有腕带,那位姑妈也搪塞过去了。一开始我就对这家印象不太好,因为小孩就够吵了,那个哭闹让还在被病痛折磨的我头疼欲裂,结果还有3个女人在旁边叽叽呱呱,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就是这样了。儿外科本身不在这一层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安排进来。但又有何法,我们只能被迫为某些人的决定买单。
小宝宝是来做疝气的,术后也要扎针输液,但小孩手臂扎针不好扎且容易被他弄掉,所以一般都扎头皮针。不过因为他妈妈不忍心,所以坚持让扎手上,结果扎了2针也没成功,小宝宝是哭得撕心裂肺(留置针比普通钢针痛),我听着眼泪都快下来了,后来还是扎头皮针才顺利输上液。小孩的妈妈很年轻,最多不超过25,我心想这年轻妈妈真是没经验啊,让孩子遭罪了。作为父母,谁忍心看孩子受苦呢,但两边都是苦,且不可因想当然的短痛而让孩子遭受了长痛,而且医生护士都给出了专业的意见。其实,我不喜欢小孩的,更是烦小孩的哭闹。不过懂事的小孩谁不爱呢,而且受苦时的大喊大叫,谁听着都痛心,都想代替孩子受罪。
我因为持续的反胃,手上又插着管,不好到厕所去,所以我就坐在床边,随时准备吐进垃圾桶。病床之间的通道本身就很窄,还被帘子一分为二,我都是尽量不让垃圾桶挤占对方的空间。结果小孩的姑妈把大爷的老伴特意从医生办公室借来的板凳,借到了自己手上,然后就坐在我床边和她妹妹聊天。这下就影响了我垃圾桶的空间,我只能挪个位置,重新放了放。没过一会这位姑妈聊得兴起,也重新挪了位置,又挡住我了。我都搞不懂,她为什么不去床的另外那边专属于她们的通道,她难道听不见就在她的背后有个病人随时都可能吐出来吗?后来,这位姑妈还趁我爸晚上没有陪护的时候,把陪护折叠椅给换了,因为她那个不舒服。甚至还借我的充电器和充电线,我其实都不太想借给她……
幸好我带了静音耳塞,虽然说不能完全静音,但对于不是太吵的声音还是有一定效果,勉强可以让我睡一会。可是在小宝宝要转科室的那一天中午,我突然被吵醒了。我当时还在想难道我没带耳塞吗?一摸,发现在呢,然后抬头一看是小宝宝一家回病房了。我取下耳塞一听,天呐!手机是把音量开到最大了吧!一首抖音那种洗脑的曲子,重复地放给宝宝听。没过一会,宝宝是睡着了,我和旁边的大爷则是发呆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如何是好。要不是小孩的婆婆提醒该关了,那年轻妈妈铁定还放着呢,其实宝宝早没有哭闹的声音了。好了,宝宝睡着了,她们就收拾好东西,出去转科室了,留下我们清醒地躺在病床上……
这一家子不仅超员,而且不停叽叽呱呱,还不为同病房的病人考虑,甚至搞得陪护的家属都睡不好觉,我们还不能说什么。她们是真的把外面的世界当成自己的客厅了,到处都是她们的家,惹不起……
最后我来说两句医生和护士吧。态度好的医生,也就是有耐心并重视患者感受的医生很少。大多都是急匆匆的,机械式地问完病情就恨不得立马打发你走。其实这个也还行,至少还能正常交流,毕竟非亲非故,都是金钱在驱使。如果是高等私立医院,那就能享受到好的服务了,公立医院就别想了,但公立医院的整体实力应该强很多,所以只要能把病治好,也别介意太多。
唯一让人讨厌的医生和护士,就是那种先不说能力如何,上来就是一副你欠他钱一样的态度,这种还怎么交流?有一次责任护士来给我扎针输液,我问今天有几袋,她回我:“我~不晓得你有几袋。”(注意,这是四川话,重音在那个我字,且要拖长)这句话就类似于普通话的“我哪晓得你有几袋”,听到这没把我气死。你护士都不知道,难道这种小事我还得去问医生?病人输什么液体,输多少,不是医生吩咐给你们护士的,难不成是我们病人自己吗?这还是一个责任护士,关键是这人不是偶尔这样,而是说话一直很冲,所有人都欠她。后来她说帮我问下,结果还把我病床号搞错,这tm又是走后门进来的吗?
还有一类说不上讨厌,但让人不舒服的,就是实习医生和护士。因为病人都担心把自己当实验品啊,但输液、抽血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好拒绝人家,就是技术不好会更痛一些。
手术感悟
就不多说了,希望大家保重身体,好好体会一下这几点:
- 生命在于运动
- 防病>治病
- 心态好,管住嘴,迈开腿
- 医疗并不发达,发达的是借助科技的那部分,尤其是各种检查和手术。完好如初的治疗,对大多数疾病来说,是梦想。
- 1/3的病不需要治,1/3的病一治就好,1/3的病治不好。
- 为自己和家人上好保险,照顾好自己和家人